※本文為Axis Power ヘタリア(簡稱APH)之二次創作,純屬創作,與現實國家、人物、政治無直接關係或任何指涉意味,亦不牽涉任何政治立場。對歷史及國家相關題材敏感的觀眾敬請移駕。

 

 

 

 

《Crash》

他的手裡握著一份乘客名單。

他的手在顫抖。

普通人永遠也沒辦法想像這般景象──毀壞不成型的機身殘骸、破碎焦黑的肢體血肉、掙扎著將滅的星火、乾涸脆裂的血層……

地上一副、扭曲得看不出原貌的半框眼鏡。

主人已經不知所蹤。

 

 

 

《記得》

手中的花束彷彿有千斤重。

他記得那張輪廓深邃的臉上能顯露出多麼高傲、不可一世卻優雅至極的神態。

他也記得那雙稍薄的嘴脣能吐出多麼尖銳諷刺的語言、多麼旖旎綺艷的聲音。

他記得那有如紫羅蘭的顏色,裡面能夠蘊含多少風情、多少千言萬語。

He left a bouquet of white roses with violet ribbon in front of him.

即便都已盡化塵土。

 

 

 

《Par Amour》

蘸滿墨水的羽毛筆尖懸空畫著圈,好像不知道該如何下筆。

「好了沒有?」後方傳來不耐煩的話音。

「請不要催我,笨蛋先生。」

依舊不知所措的筆尖晃了晃,最後他乾脆擱下筆、闔上始終空白一片的樂譜,坐到鋼琴前。

流暢的樂音有如泉湧一般。

 

(※par amour:法文,以愛之名)

 

 

 

《夜襲》

今晚的風特別大,連那整片的落地窗都被吹得乒乓響。

他點著燈,毫無所動地看著書。

砰砰砰的嘈雜聲響愈來愈大,他起身,拉開闔得嚴嚴實實的窗簾。

嘴角不自覺地抽動,「為什麼不走門?」

從陽台爬進來會比較順暢嗎?

「……要你管。」

 

 

 

《Inviting》

略顯蒼白的手指抓住了領巾,優雅地扯落,接著向下移動、不疾不徐地解著自己的衣釦。

半長不短的睫毛低垂。

線條優美的鎖骨、過於白皙的膚色。

蒙著陰影的眼皮悄悄掀動,紫羅蘭的顏色和他對上。

有什麼不尋常的意味在裡頭閃爍。

於是他伸出手,拉下對方的脖子,脣舌相沐。

 

 

 

《甜》

捲高了衣袖的手臂以不失優雅的姿勢握著打蛋器。

圓滑的指腹探入打蛋盆中,沾取了少許的蛋白霜放進嘴裡。

隱隱可見鮮紅的舌尖。

於是他有樣學樣,將手伸向另一盆靜置一旁的蛋白霜試試味道。

「那是生的,笨蛋先生。」

「……」

 

 

 

《Proposal》

他後退了一步。

噢上帝啊。

有如火海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、排成「Ich liebe dich」字樣的白蠟燭、播放著結婚進行曲的環繞音響、還有紅色絨布盒裡的白金戒指……

「……你吃錯藥了嗎,笨蛋先生?」不要以為他沒看到藏在玫瑰後面的那本《最浪漫求婚一百招☆》。

「靠!」

 

(※Ich liebe dich:德文,我愛你)

 

 

 

《Romance》

他拾起地上的石塊,掂了掂重量,擲向那扇緊閉的窗。

窗戶打開了。

「萵苣姑娘、萵苣姑娘,放下妳的長髮,好讓我爬上這把金色的梯子。」

對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
窗戶被啪地一聲關上、鎖上,不只這樣,那個人連窗簾都拉得緊緊地。

「……」

 

 

──091106──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《對峙》

一方的他,胯下白馬,一襲深黑飾銀戰袍。

對面的他,坐騎黑駒,穿著白色長版軍服。

旌旗獵獵作響,刀光森森,百萬人列隊方陣肅然如冰。

和多年前無數次對練的情景相同,積已難改的默契,兩隻右手同時握住刀柄,抽出同一位頂級匠師打造的指揮長刀。

同樣鋒利的刃口即將相交──這次將不再留情。

「殺──」

 

 

 

《Fairy Tale》

從前從前有一隻高傲的黑色雙頭鷲,金色的鳥喙金色的爪子,頭戴紅色的冠冕。

一隻帥得跟小鳥一樣的黑鷹飛來,說,跟我回家吧。

雙頭鷲想了想,回答,好。

於是,他們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。

「請問您到底是在唸童話故事還是說笑話,笨蛋先生?」

 

 

 

《Intelligence Quotient》

「這裡應該是這樣才對!」

「明明就應該是這樣才對,你這個笨蛋先生。」

「這是什麼話!小少爺你瞧不起本大爺嗎!」

「請問您憑哪一點值得我瞧得起?」

「就憑本大爺帥得跟小鳥一樣!」

「那您的智商大概也跟小鳥一樣。」

 

 

 

《煞風景》

他解開身下人的褲頭,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撫摸著。

上方傳來愈加濃重的喘息。

他俯下身,舔吻著裸露的腹部,描繪著分明的肌理。

「笨、笨蛋先生……」這種跟貓叫沒兩樣的聲音可不足以讓他住手,相反,他的手指已經撥開了最後那一道防線。

「這次再弄破……你唔!你就給我自己補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 

 

 

《厚臉皮》

「大不了本大爺明天買一件新的給你。」

「這種浪費的行為,弗朗茨‧約瑟夫看到會……唔!」

「吵死了,小少爺你接下來只要負責叫就好。」

於是,完事後。

「唉唷!小少爺你幹什麼你有病啊!」

「笨蛋先生今天給我去睡客廳!」

 

 

──091108──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《Shower》

他站在門口,有些發楞。

濃重的水氣在浴室裡蒸騰,略為模糊了視線。

但是這點程度的霧並不足以構成什麼有力的阻礙。

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見,奔騰的水柱從高懸的花灑傾瀉,在過分白皙的軀體上碎散成水花,沿著肌理分明的腰線將濃稠的泡沫沖散、滑落。

「……身材不錯嘛小少爺。」還隱約看得見腹肌的線條咧。

「請你出去!笨蛋先生!」

 

 

 

《Waltz》

「為什麼是我要跳女步?」

「穿裙子的小少爺不跳女步難道要本大爺來跳嗎?」

「偶爾讓您跳一下女步,收斂一下鋒芒培養一下氣質有什麼不好?」

「一點都不好!帥得跟小鳥一樣的本大爺可是男子漢死都不會屈服!」

「哦?那您就去死吧。」

「小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!」

 

 

 

《Illution》

「喂,小少爺。」

「小少爺!」紅如烈火的眼色毫無預警地和他對上。

燃燒著地獄火焰的紅寶石、稜角分明的脣扯著獸性的笑,就如旗上展翅的黑鷹一樣跋扈、一樣狂傲。

「喂,難得本大爺親自下廚,你到底吃不吃?」

威風凜凜的藏青戰服大紅披風消失無蹤,變成再普通不過的襯衫牛仔褲,熠熠的紅眼蘊含的也只剩下不耐煩。

「……笨蛋先生。」

 

 

 

《事後》

他的身上滿佈青紅紫黑,有如一地落英。

他的背上縱橫著交錯的抓痕、肩上齒印猶還清晰,活像外遇被老婆逮著。

「抓得也太用力了吧……」要不是小少爺因為彈鋼琴不能留長指甲,大爺他可能已經好幾次丟臉地血濺床單了。

空氣中漫著慵懶的氛圍,輕紗的落地窗簾翻騰帶點微妙的意味。

「再來一次怎麼樣啊小少爺……」

「……請您去死,笨蛋先生。」

 

 

 

《Miss》

四周的景色似曾相識,但是他就是怎麼繞都走不到他該去的地方。

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啊……身為國家的存在,前方的道路永遠是未知而令人惶然的──孤獨卻也無奈。

他猛然抬起頭,燦爛的陽光穿透林葉的空隙,灑得他一身斑斕。

氣急敗壞的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:「喂!小少爺!你又給本大爺一個人跑出來!」

啊……那句話是怎麼說的……迷路原為看花開。

呵。

 

 

──100215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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